村上明珠

Yong Yee Chong
2 min readJul 2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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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談》第一篇

今天上課時飄來了一個念頭,決定做一件事。需要堅持、時間和精神來完成的一段旅程。雖然命題百日,但沒規定要在連續一百天里把它終結。

也許有天寫完了,我也進入了自己人生的最終章。

選擇現在開個頭,是因為今天的深耕集體課,迎來了讓人趨之若鶩的賴明珠,講堂內外人頭湧湧。如果妳讀過中文版的村上春樹,那妳極有可能感受過賴明珠的文字。如果村上春樹寫的故事是一杯茶,賴明珠的譯本就是茶杯,讓不識日文的我們嚐到了茶。

今天是一杯值得記錄,往後慢慢回味的一杯咖啡。

很多慕名而來的讀著紛紛發問關於村上本人的真實個性,好奇他是否像《挪威的森林》里的渡邊一樣,寡言,總是若有所思。賴明珠的回應讓人會心一笑:其實村上春樹就出現在每一本作品裡頭,駕馭著不同的角色。從《聽風的歌》里的“我”和“鼠”,渡邊,《1Q84》里的青豆,到最近的《刺殺騎士團長》,讀者跟隨的是屏風後的村上縮影。

讀完了他的書,我也只能夠記起故事裡很零碎的片段,《聽風的歌》里棒球場的自由,《沒有色彩的多崎作》里李斯特的鋼琴獨奏巡禮之年。相比坐在我右邊的一位小男生,清楚點出《挪威的森林》里出現了翻譯的多元,我就是那個讀了三遍也忘記了Midori是哪個女主角的爛讀者。

很多人都說喜歡村上春樹是因為他可以用最簡單的字句來描寫很難揣摩的事物,但我從懵懂之年開始拜讀他的書,很多時候就算讀完了也沒辦法貫徹故事是否有個前呼後應,長篇的《1Q84》也不好意思說我讀完了有什麼領悟。也忘記了幾時開始讀,可能就像那一幕: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天空飄下來,然後我清楚地抓在我的雙手中,不知道它為何恰巧會落下來被我抓住,我當時不明白,到現在也搞不清楚,它就是發生了。

我就是會想讀他的書。那種感覺好像是虛榮心作祟,怕錯過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

坐在有點悶熱的講堂里,可能我們都那麼膚淺的希望有天他能夠奪得諾貝爾文學獎,但也有很多人其實就和賴明珠一樣,認為村上春樹其實不需要得獎來取得一個認同,因為他在三十多年前《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里就讓Bob Dylan上了自己的舞台,也公開讚賞過也是最終得獎者的石黑一雄和Alice Munro, 在他們還沒登上諾貝爾舞台之前。

或許吧,完美的絕望並不存在,就像完美的村上春樹並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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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 Yee C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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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Yong Yee Chong

I am a sport scholar who writes about personal stories and intersectional ident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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